上周五,64岁的宋先生从树兰医疗旗下树兰(杭州)医院顺利出院。出院前,他心中感触良多:“这里是我第二次生命开始的地方,我最想感谢的是树兰(杭州)医院所有帮助过我们的医护团队们!”

    之前,因为肝硬化合并肝衰竭,又有严重的心脏基础疾病,宋先生辗转多家医院,最终找到我国著名器官移植专家郑树森院士寻求帮助。在树兰医疗旗下树兰(杭州)医院多学科团队的保驾护航下,最终让宋先生有惊无险地一步步走出鬼门关。

    辗转多家医院等待肝移植手术 入院当晚突发心脏骤停

    宋先生老家在江西,是当地一所中学的数学老师。他有爱喝酒的习惯,30多年来每天七两白酒打底。久而久之,慢慢发展成了酒精性肝硬化。

    去年下半年,宋先生的病情进一步恶化,出现肝衰竭,生命垂危。家人陪着他辗转省内外多家大医院就诊,得到的答案是一致的,挽救生命的唯一希望就是进行肝移植手术。

    麻烦的是,经过评估,宋先生除了有严重的肝硬化之外,还同时患有冠心病、房颤、心律不齐等心脏基础疾病,心脏功能很差,手术风险非常高。为此,宋先生和家人经过多方打听,最终来到树兰医疗旗下的树兰(杭州)医院,找到了郑树森院士,寻求手术机会。没想到,刚住进病房才不到3小时,宋先生就突然失去意识,紧急转入ICU抢救。

    心脏“罢工”了,肝移植手术还能做吗?

    病人入ICU抢救中发现存在严重的心律失常,心跳只有10-30次/分(正常人60-100次/分),心脏搏出的血完全不能满足全身的血供,光靠药物治疗不能解决问题,于是联系心内科到ICU床边紧急安装临时起搏器。

    树兰(杭州)医院心内科主任马丽萍介绍,“当时的情况非常紧急,心跳速度非常慢,还伴有窦性心跳静止。眼下最关键的是要先维持住心跳!”于是,当天晚上心内科团队就为宋先生进行了临时心脏起搏器安装。

    装上了起搏器的宋先生心脏暂时恢复了泵血功能,但是患者又出现反复室速、室颤,3天内共抢救了十余次,最严重的一次抢救心外按压16分钟才恢复心跳。好在经过ICU医生的积极治疗,心律失常终于控制了。此刻更严重的问题摆在面前:病人还能不能做肝移植?如果不做肝移植就意味着“等死”,如果做肝移植风险实在太高了,两难的矛盾横亘在生死之间。

    多学科团队保驾护航 讨论制订手术方案

    于是由郑树森院士牵头,树兰医院肝胆胰外科、感染科、心内科、重症医学科、肝移植ICU、麻醉科以及护理团队等专家组成医疗小组,反复多学科会诊讨论和评估,决定在肝移植手术中使用体外膜肺氧合机(ECMO),辅助心脏功能,以避免在术中出现严重的心脏衰竭等并发症,同时术前积极人工肝治疗,改善全身状况。

    树兰(杭州)医院重症医学科主任卢安卫主任医师介绍,术中ECMO辅助有个极大难题,正常ECMO插管要跨过肝移植手术野,如果按正常置管会影响手术操作,且除了它本身使用存在高风险高难度外,在手术进行中运转还不能抗凝,增加ECMO膜肺出现凝血的风险。

    此外,手术中的麻醉管理也非常关键。麻醉科主任黄素琴主任医师说,术中麻醉要充分考虑患者的心肺功能,精准控制补液,尽可能保护患者的心肺功能。

    肝胆胰外科张武主任医师介绍,手术最大的挑战是要做到精细精准,尽可能减少术中出血量。其次在手术中做到“快速切肝”,“我们的肝移植手术过程中,无肝期一般控制在一个小时以内,这是因为我们团队在肝移植手术方面的经验非常丰富,技术非常娴熟,所以无肝期时间会相对短一些,有利于患者术后恢复”。

    树兰肝移植ICU王卓轶副主任医师表示,患者围手术期管理极为重要,术后还需要面临感染、排异等多道关卡,要针对他的特点给予精准用药,制订个体化抗排异方案,尽可能保护脏器功能,减少并发症的发生。

    面对眼前的困难,求生欲望强烈的宋先生和家人没有丝毫犹豫,他们充分信任郑院士团队,下定决心进行这场超高难度的肝移植手术。

    ECMO辅助下成功完成手术 术后仅14小时顺利撤机

    3月初,宋先生等到了匹配的肝源,手术由郑树森院士主刀。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与死神较量的高难度手术。手术中,树兰医疗重症医学科卢安卫主任密切关注着ECMO机器的运作,监护各项指标的正常;麻醉科黄素琴主任精确计算着补液剂量和凝血时间,确保麻醉安全……

    各项准备有条不紊地进行中,一项又一项难关被医护团队一一攻克。

    郑树森院士快速又精准地切下病肝,并娴熟地完成肝移植手术,整个手术过程用了5个多小时,而且出血量非常少。术后回到ICU,树兰医疗肝移植团队的刘相艳副主任医师和张园园护士长在床边密切监测生命体征,2小时后患者苏醒,抢救药物陆续撤除,14小时后,ECMO顺利撤机。这也意味着,宋先生平稳顺利地渡过了这场超高难度的手术关卡。

    经过一系列的抗排异抗感染治疗和康复锻炼,宋先生的移植肝功能逐渐好转,顺利撤除呼吸机,自主进食,逐渐下地活动,1周后从ICU转到了肝胆胰普通病房,“唯一让人担忧的还是他的心脏问题。”心内科马丽萍主任医师介绍,在术后动态心电图的追踪显示,宋先生的临时起搏器约有7.8%的时间在起搏工作,这说明他仍然存在随时心跳停止的可能,需要置入永久起搏器。

    这一手术同样面临很大的风险与挑战,马丽萍主任医师表示,“当时患者的血小板仍然处于很低的水平,手术需要尽可能避免出血,因此经过再一次的多学科会诊,心内科团队为宋先生选择了小切口的无导线永久起搏器。”

    目前,宋先生体征平稳,移植肝功能、心功能良好,和刚到医院时判若两人。上周五,他的各项身体指标符合出院标准,终于顺利出院了。

    对宋先生来说,这次手术的成功,和一家人对医生的100%信任是分不开的。“手术前,我们充分信任树兰医院的医护团队,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会放弃。哪怕结果失败了,我们也不后悔。”宋先生的妻子说。

    “患者及家属对医生的信任,是我们敢于拼搏的信心和底气。”郑树森院士说,以前,像宋先生这样的终末期肝病又同时合并心脏功能问题的患者,因为手术风险太高,往往没有机会做肝移植手术。随着ECMO技术在器官移植领域中的运用,以及“快速切肝”等精细化肝移植技术的发展,今后将为更多类似宋先生这样的疑难患者带来生的希望。

    疑难复杂肝移植总共有三类 占肝移植总手术量的40%

    在树兰医疗旗下的树兰(杭州)医院,带着各地口音的病人、家属比例很高,病人们从全国各地乃至国外来到医院,就是为了让专家们解决他们的疑难重症——其中的相当一部分疾病,在各地医院甚至已经让医生们束手无策。

    “疑难复杂肝移植手术需要一个多学科团队的合作,要求医院有非常强大的移植基础,能常规开展疑难复杂肝移植手术,是一家医院综合实力的体现。多年来,树兰医院肝移植团队一直在肝移植领域耕耘,其中疑难复杂手术占总手术量的40%,积累了很多临床经验。在肝移植手术中,我们采用了‘快速切肝技术’,可以减少出血,而且并发症少,我们有1/3的肝移植是几乎不输血的,患者恢复更快。”

    郑树森院士介绍,疑难复杂肝移植手术主要有三类:一类是原发疾病重,同时合并其他重要脏器功能损伤的。比如像这位宋先生,肝衰竭又合并严重心脏基础疾病,这样的病例不仅难度更高,而且术后更容易发生并发症。其次是之前已经历过多次肝脏手术的,比如之前遇到一个外省过来的患者,已经历过三次肝癌手术,最后一次还是复发了,胸腔广泛粘连,相比一般的肝移植手术难度更大。还有血管条件比较差的患者,比如像门静脉血管条件不好,有海绵状病变的情况,也会增加肝移植手术的难度。

    “这些疑难复杂的病人,过去总认为已经没有希望了,但是在树兰医院,我们还是以患者为中心,以人民为中心,尽量利用创新技术和手段,去挽救这些患者的生命。

(责编：罗知之、吕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