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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村:院士故里的风云往事

2014-08-28   网易   阅读量:289

说起当代温岭的名人,中国工程院院士蔡道基常常是少不了的,他是城北街道南山村人,环境毒理学(农药环境毒理学)专家,2001年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其祖父蔡宗黄是民国时的名律师,其父蔡若海是名教师。而同村的蔡诵芬先生,曾任温岭中学校长,其子蔡庆参、蔡庆生,也各有所成。南山村,可谓是地灵而人杰。本期的《寻根问祖》,记者带你重温南山蔡氏的风云往事。院士故居荡然无存8月24日,记者走进南山村,访南山蔡氏宗谱,寻蔡道基院士故居。期间碰到了蔡道基院士的邻居蔡宝友先生,他带记者去看了蔡道基家的“故居”。说是故居,其实原有的房子早已荡然无存。他告诉记者,蔡道基家是“二间”,与上间相邻,上间还保存着,经过修理后,出租给外来民工居住,而蔡道基家的“二间”,则被改建为新屋,向西靠了,因此原屋基一部分,开了条“弄堂”。“蔡院士与我们是同小队的。他爸蔡若海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四个儿子是蔡道舆、蔡道基、蔡道夷、蔡道安。”蔡宝友说,蔡若海家待人很好,虽然被评为地主,但蔡道基的母亲林叙端在家时,与村人相处都很好,村人有什么纠纷,还常叫她来劝解。蔡宝友的母亲陈彩花今年90岁了,她年轻家里困难时,常向林叙端借五分、一角的,年底时一并还钱。始祖救民移居台州记者想看看南山蔡氏宗谱中的有关记载,巧得很,这一天,蔡氏族人正好会聚在岙里坤新建的祠堂内,商议农历十月廿四祭谱事宜。在祠堂东壁上,记者看到了“蔡道基院士兄妹喜助壹万元”的乐助石刻。蔡氏族人告诉记者,蔡院士很认亲,几年前,南山村部分村民集体到南京旅游,正在北京开会的蔡院士闻讯,在会议结束后即刻返回南京,与乡亲们见面,还带来茅台酒招待乡亲们。南山蔡氏的老宗谱已被烧毁,现存的是1998年重修的。因此,原先老谱上的艺文部分和12世以前的传承谱系,都看不到了。在南山蔡氏宗谱上,记载着南山蔡氏、琅岙张氏和横塘吴氏三姓祖先移居温岭的故事。说是北宋大中祥符年间,福建惠安县天旱地荒,时任县丞的蔡公与理财的张公、管粮的吴公,为解救百姓,决定一面呈文,一面即开仓放粮,不料督抚驳回,限令追缴皇粮,并要究罪。三公商议走为上策,各率家小一起登舟北上,船行至长屿附近,同船有闽僧见崇国寺山顶放毫光,闽僧称此为佛光,是定居的好地方。大家即弃舟登陆,闽僧在崇国寺修行,蔡公居南山,张公居琅岙,吴公居山洋,后迁横塘,从此艰苦创业,繁衍后代。据宗谱中记载,南山蔡氏分四房,其中大房居南山闸与杨家新屋,二房大部分迁居外地自立宗谱,本地只有一户相传,三房居田洋、黄花坦、白墙里(都是南山村小地名),四房居七份、新庵里(也是南山村小地名),其他散居外地的地方有箬横盘马、蔡郎洋、玉环、大闾等地。蔡道基家属三房,蔡诵芬家属四房。南山蔡氏的行第字母,其中名行用字有:永彦方伯,德童端贵,文尚守大,朝宗志士,友贤钦哲,道裕光宣,启思敦善,允发昌荣,芸盛嘉景,望美齐华。字行用字有:廷位宜仲,义文元崇,世克柏子,君洪国绍,明良达翰,采家庆邦,泰阶平朗,风化时雍,普章顺睦,定元康中。对照这一行第字母,可以看出,道字辈属于第21世,而蔡诵芬属于裕字辈,小道字辈一辈,是第22世,蔡庆参蔡庆生兄弟是光字辈,23世。目前南山蔡氏辈份最大的是钦字辈(19世),最小的是敦字辈(27世)。民国奇案宗黄伸冤宗谱中有蔡氏名人的介绍,不过,大都不详细,如对蔡宗黄的介绍,是这样写的:“宗黄,毕业于官立法政学堂,任宁波律师,曾主办继杨乃武与小白菜之一清末四大奇案之一王克彬冤案,震动全国,并有著书立说,是位德高望重的律师。”这样的记载,还不如《温岭县志》上说得详细些:“蔡宗黄(1877~1928)字从生,石粘南山村人。清末毕业于浙江法政学堂,在宁波做律师。民国初年,余杭王克彬被诬引匪杀死庶母,县判死刑,案情错综复杂,蔡义务承办此案,为王辩诬胜诉。后回乡任进步党太平分部副分部长、温岭县农会副会长。新河区牛桥保卫团在南山村逞凶杀人,反诬村民拒捕夺枪,一时人心惶惶。蔡支持村民依法申诉,获胜。著《嗣续法真诠》,商务印书馆出版。”流水长著的《中国律师史话》中的《律师参加辩护四年的一起冤案》一文中,对王克彬案有较详细的介绍。据此文介绍,清末余杭有富绅叫王曰步,娶妻应氏多年无育,因此在1883年将弟弟之子8岁的王克彬过继为养子。后来王曰步又聚了周氏、张氏两妾,王周氏生一女两子,王张氏生一女。民国二年,王曰步一病不起,撒手而去,此时,王克彬已38岁。这时,王周氏之女王阿凤已有十五六岁,有族人王天志经常到她闺房谈笑,被王克彬撞见,训斥了下,从此,王天志怀恨在心。这一年9月21日夜,有七八个盗匪,将王家厨房墙上挖了个洞,潜入王家,将王周氏杀死,砍伤王张氏和王阿凤。王克彬惊醒,急忙起床叫家中佣人开枪,盗匪携物夺门而逃。第二天,王克彬报案县署,县知事亲自来勘案,发现仅王张氏、王周氏卧室被抢。警方多方寻查,但无结果。半个多月后,王阿凤到余杭县署状告大哥王克彬,称王克彬为谋夺家产,而引盗匪入门。十天后,王应氏也到县署状告王克彬引盗入室。由于家人两人上告,王克彬就被余杭县公署拘禁。几天后,王张氏伤重抢救无效身亡。王应氏再次到县署状告王克彬引盗入室杀死庶母。因为民国初年,余杭县还没有地方审判厅,由余杭县公署代行审判权,王克彬拒不承认引盗入室事,审了一年多,没有审出什么名堂。后来审出一个王克彬的亲戚叫王曰化,据王曰化供认,盗匪是王克彬叫他引来的,余杭县公署就依此口供为证据,于1915年4月底,以教唆杀人罪,判处王克彬死刑。王克彬叫妻子找大律师蔡宗黄帮他上诉申冤。蔡宗黄与律师周书在合办的律师事务所里接待了王妻,听了介绍,两人都认为此案有冤,受理了此案。蔡宗黄律师与周书律师经过调查后,向浙江高等审判厅撰状伸诉,力陈王克彬无罪遭诬,并一一驳斥了王阿凤、王应氏等原告的不实之词。但是,浙江高等审判厅草率从事,认为原审有确凿之证据,因此,在余杭县判王克彬死刑的三个月后,二审仍判王克彬死刑。为此,蔡宗黄、周书向北洋政府时的最高审判机关大理院提起上告……总之,据此文介绍,“这件案子从1913年9月始,至1919年7月止,共拖了近六年之久,王克彬被羁押近六年,律师参与此案辩护四年多。牵扯到从地方到最高审判机关。各级审判机关先后判决九次。其中判死刑两次,判无期徒刑一次,判发回更审三次,判无罪两次,判驳回上告一次。告诉共达五次。被告控诉一次,上告两次,检察机关上告两次。一审和二审中间,先后调查五次。当事人与律师言词辩论四十多次。全部案卷档案摞起来达二尺多。两位律师用长达四年之久的时间,纠正了一起冤案。否则,王克彬早已人头落地了。”院士父亲毕生从教宗谱中有关蔡道基之父蔡若海的介绍,也是寥寥数语,只说1904年8月生于石粘南山,毕业于上海大厦大学(当是大夏大学),在黄岩中学台州中学宁波教工(按,应当是高工)台农任教,在台州中学任教时,(学生)曾连续三年获全省高考第一名。蔡若海之女蔡毓芹撰有《回忆先父蔡若海》,其幼子蔡道安撰有《先父蔡若海年谱》,从此两文中,可以看到蔡若海的更详细事迹。据文中介绍,蔡若海在蔡宗黄等创办的南山课实小学(即后来的南山小学)读完初小,转入长屿楼岙村一富户人家办的私塾读书,后先后在温岭横峰宗文小学、宁波菲迪学校中学部、定海中学等校读书。1925年8月,考入上海大夏大学读书。1926年暑期,在黄岩县城内和同学一道创办“暑期免费补习学校”免费为中学生补习功课。并和同学一起组织“椒江教育研究会”并创办进步刊物,研究台州教育时间达二年之久。1928年春,蔡若海开始在黄岩中学任英语、数学教师,下半年起兼任教务主任。1930年起受黄岩女师讲习科主任兼任黄岩中学校长奚继武之托,全面负责黄岩中学领导长达三年。其间曾带领黄岩中学大龄男生协助女师讲习科拆除庙宇神像扩充女师校舍。1928年蔡若海24岁其父蔡宗黄去世,自此他担负起全家生活重任。1932年赴任台州中学数学教师,开始兼年级主任和训育员,后五年兼训育主任。1939年8月—1942年1月,任处州中学数学教师。后任师范部主任兼教数学课,随后师范部划归给英士大学,接着带领师生逃难到缙云碧湖高溪继续办学,并带领师生迁走了高溪村大庙中的神像,将庙宇改建成师范部校舍,并迁移了大片无主坟墓,兴办草棚校舍、操场和校蔬菜园地,帮助高溪村修建过溪木桥和恢复己停办的高溪村小学,较快较妥善地解决了逃难中的师范部师生的住宿、学习、实习、体育活动和部分蔬菜供给。